藕花无数满汀州

【周江】繁星（14）

看枪王超神攻略江家父子
江爸爸被我写的有点逗比，捂脸。本来是想塑造一个多年父子成兄弟那样的形象，好像写砸了，对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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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积雪的小路走回江家，还没走到门口江波涛就远远地看到了一辆蓝色的牧马人，那是他爸爸的车。
“我的比赛我爸平时只要有空都会去看，他应该能认出你的。”江波涛给周泽楷打预防针，“我爸对你印象还不错，不过他这个人比较容易激动，一会不要见怪哈。”
“叔叔也玩吗？”
“荣耀吗？就我爸那个操作水平进神之领域一天得死八百回，他平时还是在网上打牌比较多。”江波涛抽回了自己的手，“小周，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，还是不要这样了。”
周泽楷委屈的看着他，江波涛一狠心偏过头不去看他，径自往家门口走。
江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他们。
“儿子你回来啦，这位就是你同学吧？”江爸爸招呼他，“小伙子长得真精神，来，快来坐。儿子你快给你同学泡茶去，就用那个新买的青瓷杯。”
江波涛被他爸使唤着，撇了撇嘴，到厨房里找青瓷杯去了。
“是叫你小周对吧？”江爸爸问周泽楷，“今年多大啦？”
“虚岁21。”
“喔，那比我儿子大一岁。”江爸爸上下打量着周泽楷。刚才江妈妈给他发了一堆微信说儿子的同学来了，有多好多好她有多喜欢，甚至有点想认他当干儿子。江爸爸听了也有点小激动，打算亲自验验货。
“小周现在也在S市？”
“嗯。”周泽楷乖巧的点点头。
“平时联系得多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同学之间就应该多多联系的嘛，我和我的高中室友现在还经常一起出去旅游呢！”
“小心烫。”江波涛拿了青瓷杯出来，泡了茶放在周泽楷面前，然后坐到了周泽楷身边的沙发上。
电视上闪过一条周泽楷代言的广告，江爸爸看着广告随口对周泽楷说：“哎小周你知道荣耀的吧，你看这个周泽楷是我儿子战队的队长。枪王哎，那个技术那个枪法，啧啧啧。上一场赛后还为我儿子怼了媒体，真是条汉子。”
最怕空气突然安静，尴尬的不知道从何说起。江波涛看着爸爸还在毫不自知的夸周泽楷，而正主就坐在离他不足一米远的地方，觉得自己憋笑憋的快背过气去了。
“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和他一起吃个饭。”江爸爸总结说。
“爸，小周就是我们队长。”江波涛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，然后开始大笑，笑得都快滚到沙发下去了。周泽楷也跟着笑，江爸爸还没拐过弯来。
“你们队长？”江爸爸看看周泽楷，又看看笑得瘫在沙发上的儿子。
“小周就是周泽楷，我们队长。”江波涛揉着肚子指着周泽楷，努力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，“正式介绍一下，这位是轮回战队队长，枪王一枪穿云的账号卡持有者周泽楷。”
“叔叔好。”周泽楷和江爸爸打招呼。
“你就是周泽楷？”江爸爸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。
“嗯。”
夭寿了！他老婆竟然想认儿子的顶头上司当干儿子！江爸爸心里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。
“我儿子多谢您照顾了，周队。”江爸爸满脸严肃的握住周泽楷的手，“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周泽楷被江爸爸吓了一跳，呆呆地“嗯”了两句。
“有什么用的到我儿子的地方您尽管说，他就是个万金油体质什么都会一点。”
“嗯。”
“爸，万金油体质是什么鬼啊。小周就是不想你们太拘谨才说是我同学的。”江波涛继续瘫在沙发上，“爸你真的不用那么严肃的，小周人很好的。”
“你妈知道小周其实是周队吗？”江爸爸问儿子。
“应该不知道吧。”
“那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。”江爸爸端起茶杯喝了口水，“她要是知道了，估计得疯。”

后来家里的三个男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下午荣耀，江爸爸对儿子的第一个职业赛季很是关心，连第几轮在哪个环节出场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对于儿子的新东家轮回战队的人员构成，江爸爸自然也是如数家珍，开始点评轮回战队的这些职业选手。
“刚才有点冒犯了，不过小周啊你是怎么把押枪练成那个样子的，真的是绝了！神技，真的神乎其技啊！”
“谢谢。”周泽楷客气地道谢。
“儿子你要多向周队学习学习，人家是你的榜样。”
何止是榜样啊，不过江波涛嘴上说的却是：“我一个玩魔剑的，怎么向神枪学啊，我的剑又不能发射子弹。”
“别皮，我是让你学学周队的操作和意识。”江爸爸继续点评，“对了，你们战队那个叫杜明的，我觉得他的风格其实应该是玩狂剑的吧，实在是太奔放了。”
“可是他玩的是剑客啊，我说老爸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看比赛。”江波涛扶额。
“那就融合一下，狂剑客怎么样？”江爸爸干脆创了个新词。
“哎这个不错，我要告诉小明。”江波涛点开QQ，在战队群里转述了一下他爹的神点评。
“还有那个吴启感觉挺不起眼的。”江爸爸说，“他玩的是什么职业来着？”
“刺客。”江波涛说，“叫残忍静默。”
“哎，不过当刺客呢就是应该越不起眼越好，你看荆轲那么高调的就被秦始皇给当场弄死了。他这个路子对头。”
江爸爸还没点评到吕泊远，肚子就开始叫了。
“咳，中午吃素容易饿。”江爸爸说，“你们饿不饿，要不要烧点泡饭吃，或者烧点面条？”
“我记得冰箱里还有春卷，我去炸了吧。”江波涛站起身，“冷冻里应该还有点南瓜饼什么的。”
“还是我去吧，你那双手现在金贵得很。”江爸爸站起来，拍拍儿子的肩让他坐下，“你陪小周就行了。”
江波涛目送爸爸去了厨房，坐回到沙发上。
“你别介意，我爸就这样的，容易激动。”江波涛解释着，“他看球的时候也一样，喜欢客串解说一直在那里说。”
“江会做饭？”周泽楷好奇地问。
“就会一点，最拿手的菜是番茄炒蛋的那种水平，不过炸个春卷还是会的，”江波涛翻着电视频道，“我上小学高年级的时候他们有段时间忙着做生意经常不在家，晚饭我只能自己解决了。”
“一样的呢。”周泽楷轻声嘟囔着，语气又变得有些失落。
“小周，你怎么了？”江波涛敏锐地察觉到了周泽楷一闪而过的失落。
“没事。”周泽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，“好喝！”
“哎，我要是叫小周叫习惯了，回去改不了口怎么办啊。”
“不改了。”
“那怎么能行啊，那不是搞特殊化嘛，而且多没大没小啊。”
“江江是特殊的。”周泽楷说，温柔地注视着江波涛。你一直是特殊的啊，我的小魔剑。
江波涛有点脸红，不行了，这客厅没法待下去了。
“我去看看春卷炸好了没。”江波涛跑去了厨房。
周泽楷捧着茶杯，看着江波涛的背影，心里无比愉悦。看来更进一步了呢。

傍晚江妈妈赶回家烧晚饭，拉着江爸爸在厨房里交流什么。
江波涛不用听就知道他妈妈又在打认周泽楷做干儿子的主意了，然而这件事十有八九要黄。他缩在沙发上玩手机，不时偷看周泽楷两眼。周泽楷专注地看着电视上的BTV春晚集锦。
这样的日子，不知道能延续多久呢？他希望时间慢点走，最好能冻结在此时此刻，这样至少他们还在同一方小天地里安静地共处。岁月静好这个词语闪现在他的脑海中，荡起一片涟漪。
吃完晚饭之后又在楼下坐了一会，江爸爸听说周泽楷要寄借住几天，很是高兴，叮嘱江妈妈好好收拾下客房。之后江波涛带着周泽楷上楼，客房里新翻的丝绵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，周泽楷的包还在江波涛的房间里，他进门去拿，转头看见周泽楷盯着挂在墙上的一个手幅看。
“怎么了吗？”江波涛问。
“是你吧。”周泽楷仔细研究着那个手幅，想了想又补充说，“上赛季客场，穿着队服在客队看台上。”
记忆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。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场比赛里，他坐在离轮回选手席最近的观众席里注视着周泽楷，周泽楷回头对着他笑。第五赛季，轮回客场对贺武，他们的第一次相遇，他原以为这是个属于他的秘密，但是回首却发现周泽楷全部记得。
江波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来应对了。他百感交集，他五味杂陈，他受宠若惊，他欣喜若狂。最后他只是平平淡淡地说：“是的。”
周泽楷走过来抱住他。他平静地接受着这个拥抱，等着周泽楷再次开口。
“是你。”
“对，是我。”
周泽楷用力地拥抱着江波涛，用咏叹调一样的语气在江波涛的耳边说：“真的找到你了。”
他闭上眼睛，感受着周泽楷的力度，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的力度，他的骨头都感觉到了疼痛，但是他舍不得推开他。他只是靠在周泽楷的肩头，说：“我一直都在。”
多少心绪多少情感，无声胜有声。
周泽楷渐渐放松了力度，拉开距离注视着江波涛。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他。
“小周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去。”江波涛被周泽楷的视线盯得有点不自然，“我……我要去打荣耀了，今天的任务还没做呢。”
江波涛转身摁了主机开关，等着电脑开机。
“好啊，一起。”周泽楷从包里拿出一台电脑，还有笔记本用的荣耀读卡器。
“怪不得这么重，原来你还背了游戏本来啊。”江波涛嘴上说着，手上已经在书桌上清出了一块空地，“这里可以吗？我去给你找个凳子，电源在你脚底下，无线的密码是我生日。”
周泽楷坐在床沿打开笔记本电脑，掏出那张账号卡，刷卡进入游戏，等着江波涛回来。从窗口望出去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星光。
“小周你先将就着坐吧。”江波涛拿着高脚木凳回来，和周泽楷并肩坐着，腿贴着腿。他刷卡登录游戏，关山难越已经在等着隔山海了。春节活动的任务实在无聊透顶，做了几轮之后两个人干脆丢了任务找了个五人副本去刷怪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。
“星空很美。”
“我们可是黑暗保护区啊，外面肯定没有下江这么壮丽的星空。”
“很喜欢。”
“这么喜欢要不要留下来？你都把下江的星空发到微博上了干脆再给我们做个免费广告呗。”江波涛开玩笑说。
“好啊，留下来。”周泽楷说，“和江江一起。”
“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乡啊，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。”
“那也一起。”
“你不会真的想给我妈当干儿子吧，泽楷哥哥。”江波涛随口说。
“……再叫一遍？”周泽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，关山难越呆站在原地，被小怪挠了两下。
“泽楷哥哥。”江波涛没有偏头看他，手里的操作不停。这波小怪已经快被清掉了，至少得让他们现在停下来也没有性命之忧。
“再叫一遍？”
“泽楷哥哥。你要是真的想听，我还可以叫小周哥哥的。”江波涛继续皮。
周泽楷的身子压上来，在嘴角上印上一吻。江波涛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，就像他们第一次在赛场上见面的时候一样。
“队……队长，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喜欢你。我要追你。”周泽楷无比认真的说。
这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话语，他暗恋周泽楷太久，已经不敢期待得到回复。在周泽楷亲他的时候，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房间门应该锁了吧。他觉得自己能站在周泽楷身边已经足够幸运了，可是幸运女神在大年初一的晚上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。
周泽楷已经再次靠过来，他下意识的躲开。
“对不起，发展有点太快了，我……我……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周。”
终于说出来了呢。他释然地一笑，抬头望着周泽楷，周泽楷也在微笑着望着他。
气氛正好，夜色很美。